【dickjay】爱国教育 3
和土豆互相点梗~ @ktomine
配合dj脑洞囤（https://dickjaydfh.lofter.com/）的各种图和条漫一起看风味更佳！
抱歉写的太慢了……这种类型的文其实就是要一鼓作气日更，然而我办不到T T
普通人AU，小警察x酒吧看场子的杰森。以下内容纯属胡编乱造，如有雷同，咱们多半认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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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觉得自己天真了。他低估了现在年轻人的活力。他原以为一帮小年轻在他楼下蹦迪趴体夜夜笙歌是不会打扰到自己的。可是他错了。
就连战场上还有死一般寂静的时候呢，可是这个地方……完全不存在安静这个概念。
其实迪克一开始对此是感激的。连续一整夜的音乐和鼓点声，多么有活力！多么富有激情！他不喜欢绝对的安静，那会让他不由自主的神经紧绷。刚退伍回来的时候他甚至因为寂静的夜晚而紧张的睡不着觉。这总让他想起过去每一场任务之前的夜晚，总是安静的。一场恶战之前通常都是这种让人难熬的寂静无声，让人无法看透。这种寂静对迪克来说像是一个黑色的塑料垃圾袋——小混混们处理尸体最爱用的那种。他被封在塑料袋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待。时间和生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他需要整夜整夜的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一瞬间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致命错误。
但是这样寂静的夜晚对很多人来说确实难得的宁静，他们享受这种片刻的安宁，就像是在连天炮火声中一个得以喘息的机会。但是迪克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等待的焦躁感让他窒息，因为有太多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只能被动的等待。这并不是说他喜欢之后的发展——任务开始，时间再次开始转动，寂静的夜晚被脚步声，风声，武器上膛的声音所代替。完成任务，然后周而复始。
他在心底厌恶着这一切。
人类为什么要用这种古老又毫无效率的方式解决问题？
可等他真正退役之后，他又发现自己无比想念那时候热血和肾上腺素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感觉。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潜意识，他最终去了警校。这七八年的军旅生涯彻底的改变了他，他突然变回平民，不管是喧嚣的白天或是寂静的夜晚，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适应了。这就像是长期在黑夜中的人，突然重见久违的太阳，是该庆祝重温光明的喜悦还是该害怕被光明刺瞎双眼？
今晚上早些时候，迪克躺在弹簧床架子上的睡袋里满足的叹了口气。连续睡了一个月的地板，果然还是真正的床好。他听着楼上楼下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捉摸着这个周末什么时候去弄个床垫。
没睡多久他就被吵醒了。隔壁那条街开始热闹起来了。之前他以为自己对噪音已经免疫了，但对音乐显然没什么招架之力。尤其是他熟悉的音乐。
这是哪个酒吧……音乐居然是广播里的top10，每天巡逻的时候他的搭档第一件事情就是扭开广播听音乐，这些歌他都能唱了。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只要一听到这音乐，就条件反射性的想跟着唱出来。歌词一句一句的在他脑子里蹦跶，想无视都不行。
迪克恼火的翻了个身，用胳膊垫着脑袋，迪克·格雷森……你可是个前海豹……不可能被这点小事就分散精力……集中精力……睡觉……睡觉……
当年在炮火连天的夜晚他就是这么催眠自己入睡的。
“Thisland is your land（这是你家）
This land is my land（也是我家）
From California, to the New York Island（从加利福尼亚到纽约岛）
…”
迪克发现自己居然不由自主的跟着外面的音乐唱了出来。这是他当年挺喜欢的一首歌，“Thisland is your land”,美国著名爱国歌曲，莎伦·琼斯的翻唱版。
他发现此刻的大脑无比的清醒，于是干脆翻身起来，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明天除了床垫也该去买个枕头。
This is your land还在放，明明该是吵杂不已的各种音乐混搭，这首歌偏偏特别清晰。难道是今天哪个酒吧在搞怀旧爱国音乐主题么，明明离七月四日还隔着大半年呢。
他环视自己四周，简直就是家徒四壁的最好诠释。除了茶几和几件挂在墙上的制服，真的什么也没有。连冰箱也没有，反正他平时不做饭，一天三顿基本在警察局或者外面解决。吃饭对于他来说就是填饱肚子而已，食物在他口中都没什么大的差别。题迪克看了一眼时间，凌晨1点半。一般音乐声会在3点左右消下去，现在正是最吵闹的时候。平时他都能翻个身继续睡，可他今天就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还记得他当退役回来那会儿，睡不着的时候就去跑步，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折腾累了自然就能睡着。于是他换上套头衫和宽松的长裤，套上运动鞋带上钥匙就出门跑步了。他来到大街上，才发现音乐根本没有在房间里那么响，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的房间里音响效果比大街上还好。他背对着音乐的方向开始跑步，他早已经把这个地区摸透了，什么地方安全，什么地方危险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个大概。他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跑步，二月的冷空气像是刀子扎在肺上，呼吸的时候一抽一抽的疼。最后他发现自己又绕了回来，站在了“绞肉区”最喧嚣的那条街的外沿，他的旁边是那个咖啡餐车，餐车的对面是那个酒吧。迪克盯着那个酒吧，时间仿佛倒回到自己大半年前第一次夜巡的晚上。他又想起来，那个叫杰森·陶德的小子的家庭地址就是填的这里。不过今天这家酒吧和他印象中不一样：大门大开着，强劲的鼓点从里面传出来，一大堆年轻男女在门口排队等着进入酒吧，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打消他们的热情。迪克鬼使神差的走到队伍里，才发现自己没带身份证。而且周围排队的人都盯着他看，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打扮跟周围穿着暗示明显的男女格格不入。好吧，迪克耸耸肩退出队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跟着进去。回家睡觉吧。迪克想这，开始往回跑。
“等等，你！”一个有些熟悉的声线叫住他的名字。
迪克转头，发现是那个叫杰森·陶德的少年。他似乎穿着同一件白T恤，外面套了件红色的外套。他在迪克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他。
杰森开口，一脸防备：“条子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可是正规营业。”
迪克也上下打量着杰森，饶有兴趣的答非所问：“你居然还记得我？”
杰森皱了皱眉头，“……你是那天逼着我做笔录的条子。令我印象深刻。”
迪克笑了起来，“那可是标准司法程序，每个美国公民都有义务遵从。我可没兴趣逼你。”
“我可不是……”杰森立刻反驳，可说了一半却生生的把后半句吞回肚子里。
“什么？”迪克好奇的问。
“……你那天来过。白天……早晨的时候。”杰森僵硬的说。
“你这转换话题的能力够差的。”迪克被逗笑了，装作没注意到杰森尴尬的神情，“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记性很好。”杰森强迫自己盯着对方，想让自己看起来充满威慑力。他发现自己比这个小警察要高一些。“我还记得几个月前你在这一带夜巡过。”
“对，没错。”迪克点点头，“你记性的确不错。”
迪克没继续，就那么站着，似乎等着杰森接他的话。杰森却一时语塞，就这么在寒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迪克见对方单薄的衣着，决定不逗眼前的人了，直截了当的问道：“所以你特意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我……”杰森开口，突然反应过来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个混蛋条子是在故意捉弄他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杰森有点儿火。
“这又不是重点。”迪克耸耸肩，“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儿工作了，我是不是来找茬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所以，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杰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对方只是无辜的看着他，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一阵寒风吹来，杰森打了个喷嚏。迪克见状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嗯……看来你有挺多话对我说的，我知道自己魅力无边，谢谢，你特意跑出来想像我表达这一点，我挺受宠若惊的！但是我得回去睡觉了。”
杰森看着那个小警察不带留恋的迈步转身，一着急就说：“那天你说你到了营业时间再来，可你没来！”
那个警察惊讶的回头看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保证。杰森不情不愿的提醒对方：“就那天……早晨。你说你到了营业时间再来的。”杰森觉得自己耳朵有些发烧。天啊，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要跟暗恋对象告白的高中生一样！老天在上，他根本不是想说这个！
对方自言自语的重复了几遍杰森的回答，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尴尬的沉默让杰森觉得脸颊越来越烫。不对，不该是这个气氛！
“哦！”那个警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笑容，“抱歉，甜心。我不是故意忘记的！哇，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一直想着我，真荣幸。”他轻浮的语气和“甜心”的称呼让杰森陡然间火冒三丈。他居然管他叫甜心？
“我可以今晚上就兑现那天说的话，宝贝。”那个警察继续说道，笑容轻佻的看着杰森，惹得他想一拳头揍上那张脸。这时候对方却突然严肃起来，跟刚才判若两人：“但是你得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杰森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我……”
“杰森！”有人叫他。杰森知道是他的同事。多半老板在找他。于是他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就变成“我得回去了。”
站在他对面的警察又露出那个该死的笑容，轻佻又偏偏有一丝迷人。杰森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背着父母偷偷约会的中学生？
“你以后也别来了。”他赶紧加了一句。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那个警察却一把抓住他，并从他的外套里摸出一把油性笔。然后对方不顾自己的挣扎反抗，在手腕上写下了一串号码，动作无比娴熟，看来精于此道。然后警察放开了他，眨眨眼睛，朝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跑了。杰森盯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龙飞凤舞的黑色字迹张牙舞爪的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感，旁边还有一个名字，迪克。
杰森赶紧用袖子遮住这串数字，跑回酒吧。
他一边跑一边思考刚才所发生的事，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警察应该是一开始就看透了他的动机却不说破，故意把他耍的团团转。杰森气的用力摔上厨房的门。酒吧里音乐声嘈杂，没人留意到这个愤怒的年轻人。
他在厨房的角落里坐下来，焦躁的抹了把脸。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居然想找警察……
他叹了口气，决定忘掉这一切。他起身，用力把袖子往下拽了拽，确保彻底遮住手臂上的字迹，然后继续干活。
在剩下夜晚里，他总是觉得某人温暖而有力的触感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腕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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